(一)儒学在中国有着顽强、坚韧的生命力。 中国儒学植根数千年,拥有数万万信众,有着超强的生命力。经过“五四”打倒孔家店,“文革”时期的全民性批孔运动,儒学并没有被风吹雨打去,验证着儒学的坚韧和刚强。经过梁漱溟、熊十力、张君劢、冯友兰、牟宗三、唐君毅、徐复观等大儒的努力,儒家学说不仅没有死亡,反而大师辈出,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新的儒学思想系统,成就近代影响不是**,却是创造力最强的文化学派或者思想学派。 (二)中国儒学的现代转化总是与中国社会的变革、当代世界的发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 中国儒学的影响力虽不可与马克思主义相提并论,但其思想义理的逻辑创造力绝不逊色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造,所以,中国儒学的现代转化总是与中国社会的变革、当代世界的发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 中国社会的变革对儒学而言,既是挑战又是机遇。一方面,传统社会的断裂造成传统思想丧失了制度的凭借;另一方面,任何社会的变革都迫使儒家学者必须做出回应,而对社会变革的回应又促进了儒学新生。另外,两千年封建政体的解体,使儒学失去了政治力量的支撑,但却又促进了与政治体制脱钩的学院派儒学的形成。 (三)西方文化是中国儒学现代转化的有力助因。 西方文化的到来对中国儒学而言,利大于弊。没有西学的到来就没有儒学的新生,也没有新形态儒学。中国儒学的转化就是以儒学为主体,融合西方文化,不断完善自己的过程。那么,儒学的现代转化如何走向深入呢?下一步儒学的现代转化会是怎样? 我们认识到,中国儒学的现代转化并没有完成,到牟宗三、冯友兰也没有完成,可能永远也不会完成。它永远处在不断新生,不断完善的过程之中。面对新的世界格局和中国作为世界大国的崛起,中国儒学的未来转化,我认为有这么几个方面应该考虑。 1.在全球化中,定位儒学的未来发展。百余年儒学的发展与转化一直与民族命运、国家富强联系在一起,关心的是民族生死存亡问题,是中国如何现代化的问题,未来的儒学发展应转向与全球化发展相联系。儒家的理论自孔子起就不是为中国人设计的,而是为全人类设计的,为一切可以称为“人”的人而设计的。所以儒家“天下为公”、“四海之内皆兄弟”、“并行而不相悖,万物并遇而不相害”等这些观念,可以为全球化时代的人类寻找到新的理论支撑。我觉得在全球伦理的实践和理论设计当中,儒家是不会缺场,也不能缺场的。 2.关切当代社会的新发展,回应当代社会的新问题,实现儒学与当代社会的双向互动,不断为儒学的发展寻找新的动力,促进儒家理论与现代化的双向受益。我认为还是要关切现实。 3.积极参与世界多元文化对话、互动,在与世界各种文化、文明的对话中成就自身的文化价值,发出中国的声音,同时汲取异质文化的因素,促进儒学现代形态的完善。